学者●智者●长者——解读我们眼中的陈文忠老师

编辑:俞丽丽  发布时间:2007-04-06
2004年9月,陈文忠老师首先是以学者的身份出现在我们西方文论的课堂。平庸而简单的场景:一人,一书,一支粉笔。对于老师,上课可谓永恒的传授模式;对于我们,听课不免小小的视听惰性。所以,我们原本只期待一滴水珠,后来却发现陈老师给了我们一片海洋。在他的课上,我们的惰性荡然无存,陈老师的诗意不可抗拒。这课堂,怎一个快意了得!

陈老师的课堂,永远存在双重坐标系统。课程名称曰西方文论,上起来却是思通古今学贯中西,游刃有余;上课的时空是此时此地,而老师的思想游弋于彼时彼地彼岸;课程属于精神范畴,却能强烈感受到陈老师一直在思考当下精神与物质的关系;上课内容是理论,陈老师用以表述的却是理性与诗意完美结合的精妙佳句,被学生称为"陈子语录";身为学生,我们能从他的眼神和言论中读出为人师者对当代大学生精神世界的担忧和关怀,传递知识的同时交流情感。总之,陈老师的课堂坐标系统里最关键的一对坐标是:智慧与人格。

陈老师镌刻人心的是学者的大智慧。从古希腊的柏拉图到近代中国的王国维,从理想世界到现实世界,由中西文论到中西文化,由诗话,文评,画论乃至建筑风格,物质繁华与精神和谐,古典经典和流行时尚…世间一切形而上与形而下,似乎都由陈老师的眼睛过滤过,经陈老师的大脑思考过,最后由陈老师之口表达出来,往往浓缩为简洁精巧的一两句话,却有武侠小说中“四两拨千斤”之神奇功效,忽然淋漓尽致,忽然落英缤纷,忽然口角噙香,忽然拈花微笑,听者皆有习武之人被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的畅快美感,却又震撼于其思想的深刻与内涵的厚重。陈老师的思想是自由翱翔的飞鸟,抟扶摇而上九万里,叩击古今中外的精神领域,热切地探求真理,挖掘人性,反思民族文化,然后在课堂上激情放飞,撞击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智慧火花”。这样的激情,这般的智慧,这样的敏锐,谁会认同陈老师自称“老头儿”?陈老师是年轻的“老头儿”!课堂上或深沉蹙眉,或爽朗言笑,或谆谆教诲,或婉而多讽,或激烈感叹,或冷静分析,我们看到了他作为老师的全身心投入,感受到他作为思想者的深邃,钦佩他身为知识分子的良知。

“思考着的人”,也许是对陈老师学者人格的最贴切最朴素的诠释。唯有思考,方得大智慧,而大智慧,常体现于小细节:谁能忘记陈老师对于中西“诗辨”与“诗辩”的精彩阐释?谁不叹服陈老师关于中西园林风格的绝妙论述?那句“艺术便是无病呻吟”,令人解颐却又发人深省。时间是长河,书籍与思考是蚌的两扇贝壳,最终陈老师孕育出了颗颗思想的珍珠。陈老师主攻文艺理论和美学,许多人也正是通过陈老师的课平生第一次惊艳于理论的美丽,思想的魅力:原来理论也可以如此美丽,原来思想也可以令人惊艳!余光中咏李白曰“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极言诗意的绚烂,诗人的风采,而陈文忠老师绣口一吐,又岂止半个盛唐!乃尽显思辨的精粹,教授的风范。美酒被诗人李白啸成剑气,酿就月光,思辨为学者陈文忠锤炼智慧,锻造人格。

作为学者,陈老师读书、读生活,内视精神世界,外观现实人生,表现出通达与智慧;作为老师,陈老师不仅播撒知识,而且培养人格。作为长者,他真诚坦率,表现出具有亲和力的人格魅力。难忘那句恳切的叮嘱“你们以后也要给你们父母钱”;难忘他貌似轻松的回忆知青时代吃不饱的单纯物质痛苦;难忘他那句慷慨激昂的“中国要有真正的男子汉”;难忘这样一件小事:因为一位同学主动要帮他倒水,他感动的连说了四声“谢谢”;最让我们感动的是他上课时流露出的对学生灵魂世界与精神家园的关怀:面对物质繁华众生喧哗的世象,如何保持内心的安宁与灵魂的自由。虽然“陈子语录”说:世俗事务会消解终极理念,但我们坚信在和陈老师相处的一个学期里,以世俗日常生活形态出现的西方文论课堂除了建构还是建构:建构学术体系,人格魅力和师生情谊。

陈子语录之一:“人是属灵的,信仰是灵的延伸。”在我们心中建立起信仰之塔,虽然人生不是象牙塔,未来的光阴、人事也许会如滴水穿石般消解我们最初的纯粹与坚守,但我们不会忘记曾经升起我们灵魂旗帜的人。

之二:“人文学者奉献给世界的,应该是诗意。”每个人从对这句话的理解中去确立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定位。

之三:“西方的忏悔与中国的‘牢骚’是两码事。”让我们在反思民族文化传统的同时学会正视自己……

几多的咳金漱玉,几番的潜心思考。这些语录,既是与文艺理论密切相关的精隽言论,也是同人生价值不可分割的心灵鸡汤,是学术视野与人文关怀的完美结合。非凡智慧让陈老师如此年轻,美好人格让陈老师如此可爱。我们很幸运,遇到了致力于建构的陈老师。

时光已是2005年9 月,距陈老师给我们开设西方文论课程已经一年。9月10 日晚,刘德华在芜湖开演唱会,灯光辉煌,舞台华美,万人疯狂,刘德华一人劲歌热舞,掌控全场情绪。这一天陈文忠老师会做什么呢?灯光宁静,一方书桌,心境空灵,陈老师独身坐拥书城,思绪驾驭万物。这恐怕是时代的隐喻与象征:同一时空既有大众狂欢情绪的表达者,也有人类终极理念的思考者;此岸喧嚣,彼岸安宁;舞台上人类外形美激情释放,书房中人类智慧美静静绽放。按陈老师的通达与大智慧,应该不会轻论雅俗,评判价值,而是继续的思考。思考是他永恒的人生姿态,而思想让陈老师如此美丽。

亚里士多德说: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我们说:我爱真理,我也爱我师­­—一集学者、智者、长者风度于一身的陈文忠老师。

(文学院学生通讯报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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